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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文汇报今日刊出陈雄的文章,分析了清代第一词人纳兰容若的艳福和寿命。这位集万千宠爱於 一身的多情种子,只活了31岁(还是虚岁),他的早夭,是因为其艳福,还是起因於忧郁症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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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称,纳兰容若,有人说光听这个风光旖旎、教人惊艳的名字,就能感觉到辗转连绵的情意 ,天生的多情种子,自有一种完美情结,选妻的首要标准,当是美丽的容貌。作为满清第一词人, 纳兰容若颇有艳福,他有二妻二妾,都是绝色美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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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# x4 `. _* J8 e8 C% U& | ? 纳兰容若二十岁时,娶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为妻,这一年卢氏刚满十八,「生而婉娈,性本端 庄,贞气天情,恭容礼典」,i谓才貌双全,性情温雅,成婚後,夫妻恩爱情笃,纳兰容若十八岁 写过一首词,内有「吹花嚼蕊弄冰弦」的句子,这是他心目中红颜知己的娇憨模样,「吹花」,就 是用树叶吹出音调;「嚼蕊」是口嚼芬芳的花蕊,使口中带有香气;「冰弦」是冰蚕丝做的琴弦。 这些颇具情调的女子的诗意动作,和李清照与夫君「赌书消得泼茶香」异曲同工,卢氏也是一位解 风情、识雅趣的「知性女子」,「吹花嚼蕊弄冰弦」自然不在话下,可惜天不假年,偏在三年後摧 花夺香,让卢氏死於产後受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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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\3 D* W! u: X 不久,纳兰容若续娶官氏,这一位更比卢氏家世显赫,为一等公之女,相貌]属W乘,但在才 情雅趣方面,可能就不及卢氏了。官氏嫁给纳兰容若後,没有生子,有人推测两人关系不好,并摘 出纳兰容若的诗词进一步左证,比如纳兰容若的《点绦唇》里就有一句:「一种蛾眉,下弦不似初 弦好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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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" B5 A3 S) S( x: m8 g% t0 I8 o 想必官氏是受到了纳兰容若的冷落的。否则,纳兰容若不会再娶二妾。当时满人的婚姻制度是 「一夫一妻一妾」,纳兰容若在续娶官氏为妻後,又娶了一位美貌女子颜氏为妾。8 q. ]+ x4 |/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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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官氏与颜氏,在情感与精神交流方面都不及卢氏,纳兰容若30岁那年,由朋友顾贞观牵线 ,终於娶了一位江南「美女作家」作妾,来了却红颜知己的心愿。o位「美女作家」名叫沈宛,着 有《选梦词》。可惜由於纳兰容若当时担任皇帝侍卫,工作特殊,不能与汉族女子通婚,所以沈宛 不能进入纳兰府,不久,纳兰容若去世,沈宛产下了遗腹子,就被纳兰府「送回」了江南。那个叫 富森的遗腹子,倒是得以堂而皇之地纳入纳兰的族谱,在他70岁的时候,还被邀请参加乾隆所设的 「千叟宴」。+ _* c+ {/ H. B6 ?: A: |. K8 v7 b8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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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容若31岁时5月的一天,与朋友聚会後旧疾寒病复发,「七日不汗」,然後撒手人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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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打满算,纳兰容若与这位沈才女的爱情历程不过几个月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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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世俗的角度、男性的角度来看,纳兰容若这一生够完美的,家x背景好得没话说,父亲是皇 上的大红人,他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,娇妻美妾,个个如花似玉,够有艳福的,还相当有才 ,怎麽偏偏只活了31岁(还是虚岁)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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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称,作者於是想到他的早逝之因。" a* s P7 F7 J9 ^7 \+ A, B7 I$ r6 h
. C0 v1 i# s* y# W9 b 是否能归结为「娶美女短寿」的逻辑和理论呢?4 p/ j0 v% b+ y3 B4 v5 |
" v0 r! I: b' ^: v, D- @ m4 O 据科学研究,娶了美女做妻子的男人,平均寿命比娶了普通女人的男人短12年。原因是漂亮女 人的老公性损耗较大,通俗点说,就是「色多伤身」。但纳兰容若的主要兴趣,怕不是在女色上。8 P- Q+ C. Z6 _+ E'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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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是「情深不寿」,倒是有点道理。几个妻妾中,纳兰容若对卢氏感情最深,有一次他梦 见卢氏淡装素服而来,拉着他的手,哽咽着说了许多情话,临行时写下这样的诗句:「衔恨愿为天 上月,年年犹得向郎圆。」纳兰容若醒来之後无限悲伤,据统计,纳兰容若现存的300多首词里, 爱情词有100多首。而有近50 首是悼念亡妻的,颇有些「爱情至上」的味道,这些爱情词中,「愁 」、「泪」、「恨」、「断肠」、「伤心」、「惆怅」、「憔悴」、「凄凉」等字词,更是比比皆 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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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, i- S/ i' v' E ] 情多伤身,没错。但是将情感发泄出来,对身体应该有好处,如果说写诗作词能使诗人的悲伤 情感得到暂时的排遣,能使他情绪的压抑得到片刻的舒展,那麽,这倒是一项有益身萿涤楛d活动 ,否则,诗人怕要更短寿些吧?3 t: ?* O( y9 Q( p
. @, ~+ R- o# D( E$ n 文章指出,结合纳兰容若的工作来看,长期的抑郁不得志,怕是他早死的最大原因。$ U0 T' Q* ~$ Z0 z( g
! `) ^! u0 W$ N; h3 {# P$ p% E 纳兰容若二十二岁中进士,成为皇帝的三等侍卫,从三等侍卫到一等侍卫,他用了九年时间, 纳兰容若鞍前马後地服侍康熙,年纪轻轻却城府颇深的康熙却好像熟视无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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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7 F; A% P6 I- X& @0 H, j z1 A 这种为皇帝打杂跑腿的生活,对纳兰容若来说,没有多少成就感和快乐可言,单调拘束的侍卫 生活远不合他的性情,加上常常目睹上层政治党争 的内部倾轧,他越加心灰意冷。「生了一个奴才漫R,却长了一颗做人的心」,这样的人,注定痛 苦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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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' J/ L. D# K1 l/ K2 p 其实,纳兰容若对自己的遭际早有深刻认识,「失意每多如意少,终古几人称屈。须知道、福 因才折」,这是他在一首词中总结的人生答案,上天是公平的,给予你汪洋浩翰的才华,却在暗中 把你的福寿像商品促销一样打折了。5 g& |; t4 d% ^* ]! K6 K4 A
: r `* N6 s4 T8 Y 不管怎样,即使纳兰容若英年不早逝,31岁後,像他父亲一样从侍臣升至高位,他也不会做一 个四平八稳的官僚,因为纳兰容若骨子里是忧郁,正如叔本华在他的《论天才》一文中,曾引西塞 罗的话说:「所有的天才都是忧郁的。」) l% k5 i0 ]% ?3 K
9 K7 B* n B: r: ^3 Z8 X 作者在文章的最後指出,纳兰e若无疑是天才,所以我相信他其实是死於忧郁症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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